【睿津/逸濯】有闲咖啡馆(三)

王炸!!!!!!!

某某某丙:

多CP接龙文,第一集【战弼】,@珮忻_月儿明 


第二集【青暄】,@雷总在九又四分之三等火车 


然后敬请期待之后的第四集【萌遥】,@符号 


鼓掌撒花感谢提供了这么好脑洞的@弄子  ,虽然和当初预想的有点出入2333


 


————————————


 


第三集 逸濯 【小赌怡情】


  


01.


我以自己为赌注,感情为筹码,未来为担保,也许从一开始,就被你看清了全部底牌。


 


02.


铜铃的铃声清脆清亮,响铜制成的铃身让它的声音带着一种得天独厚的自然力量,铃垂摇摆之间,心中阴霾尽扫,寒濯扭头看看身边笑的恣意的青年,身心在不经意间放松的同时,衍生出一丝微微的羡慕,这种随心随性,恐怕是他遗留在娘胎里,只有轮回转世之后,才有可能重新拥有的东西。


 


言豫津扶着寒濯的胳膊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坐好,扬声朝打自己一进门就投来担忧目光的萧景睿喊道,“景睿,一杯热牛奶。”


 


等到再回过身来,已是颔首之间,笑意温浅,寒濯内心诧异的看着眼前瞬间换了一种气质的青年,恍惚间,牢牢记住了那句轻吐而出的话。


 


“欢迎光临,有闲咖啡馆。”


 


03.


室内暖黄色的灯光将一切都渲染的那么温暖,淡淡的咖啡香顺着缓缓流动的轻柔音乐飘散在鼻尖,寒濯看了看角落处坐着的唯一一桌客人,穿着白衬衫背影宽厚的男人,和趴在一边已经进入浅眠的少年,仔细辨认着那不时传来的敲击键盘的熟悉声音,终是在这充满人味的生活气息中,回馈给依旧立在身边的青年一个放心的眼神,只有一门之隔,可这里,和霓虹闪烁光怪陆离的外面,是两个世界。


 


捧着刚送来不久的温热牛奶窝进沙发里,寒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现出一角的高楼,闭起眼睛露出了从未显于人前的疲态,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可以安心,不用硬撑给别的人看。


 


一曲终了,不多不少十分钟,言豫津目送着向他道完谢就转身出去的人,难得的情绪有些低落。今晚谢弼和穆青都不在店里,萧景睿将洗好的玻璃杯放进一边的困水槽中,斟酌着用词走近言豫津身边,“才刚吃过晚饭,不会就饿了吧,怎么有气无力的。”


 


言豫津皱着眉把凑在眼前的脸推到一边,屁股底下的转椅随着他的力道滑出半圈,留给萧景睿一个无精打采的后脑勺,“别闹,烦着呢!”


 


毫不介意的把被拒绝的脸再送上前,萧景睿半身支在吧台上,尝试着从另一面伸长了脖子,“是不是因为刚刚的那位客人觉得心情不好?”


 


言豫津闻言惊异的看了萧景睿一眼,可不过一秒,还没完全掀起的眼皮重新又阖了回去,“我在想什么,你总是知道”,赌气的发声,带着抱怨。


 


因为言豫津的话,萧景睿不由自主的挑高一边的眉毛,不再特意强调那份理所当然的从容,萧景睿引导着言豫津继续让他情绪低落的这个话题,“说起来,你们怎么会一起进来?”


 


微微一顿,言豫津想起那个人靠着树干有些苍白的脸,“他好像很不舒服,有些低血糖的样子,所以我才带他进来坐坐。”


 


“然后呢?”


 


“然后他只愿意坐一杯牛奶的时间,明明看上去那么累,而且……很孤独的样子。”


 


萧景睿知道,所有的形容词里,唯有孤独,是最能牵扯到言豫津神经的情绪,或许是多年以前的感同身受,让他没法放着孤独的人不管,可这样沉浸在曾经情绪里的言豫津,也同样让他做不到置之不理,干燥温暖的手掌落在言豫津的发顶,萧景睿轻抚着紧贴手心的柔软发丝,最大限度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自己的下巴取代手掌的位置靠在规则的发旋旁边,鼻腔里蔓延的是和自己同款的洗发水的香味,萧景睿这才甘心的轻声开口,“在遇到某个人之前,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孤独的,你帮不了他,只能祈祷他足够幸运。”


 


细心感受着打在头顶的呼吸,言豫津抬手抚上萧景睿的脸庞,心里满足将溢,这是他的幸运。


 


04. 


寒濯,从不是一个幸运的人。


 


懂事之前没了父亲,成年之前又没了母亲,自生自灭了十几年,他从不觉得自己能够拥有像“幸运”这种奢侈的东西。


 


目光在一旁垃圾桶中丢弃的外卖盒上定格了几秒,寒濯深深的觉的,刚才据说幸运客户的附赠甜点一定是他未来日子里最后的好运。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寒濯站起身认命的走向走廊尽头站在茶水间的那个人,那个叫做萧景逸的英俊男人,那个老板亲自嘱咐他要带好的新人。


 


手里的咖啡有点烫,萧景逸不得不将它从左手换到右手,以此来让自己的双手都能够得到整修,抬眼间,就看见自己名义上的前辈朝自己走来,腰身挺拔,面色冷峻,明明“生人勿近”的标签就贴在胸前,可走近了,却能轻易看清眼里不容忽视的重视,萧景逸借着手中咖啡的掩护,遮挡起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好,我叫寒濯,从今天起我会一直带着你,直到你掌握工作的全部流程为止。”


 


“也就是说,你全天都会和我在一起?”


 


寒濯微微一愣,却仍旧很快的做出了反应,“对,全天。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可以直接告诉我。”


 


“没有”,萧景逸摇了摇头,笑的得体,“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寒濯努力忽视着那细小的违和,点点头算是回应,只是他没有想到,萧景逸说的全天,和他所说的,有那么大的差别。


 


05.


萧景逸是一个懂得进退的成熟男人,在经过三天的共事之后,寒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不擅长和人交往,可和萧景逸的交往让他觉得很轻松。这个人一直巧妙的站在他的防线边缘,没有因为共同工作而和他过度亲密,也没有因为过于疏远而耽于配合,即使,以他的工作能力根本不需要自己教他什么,就在寒濯因为这种安全距离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现实就毫不客气的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寒濯面色不愉的看向在自己身边落座的萧景逸,握着筷子的手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僵硬,专注的目光固定在萧景逸的身上,寒濯期望着这能引起萧景逸对自身行为不妥的注意,可萧景逸只是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脸,落座的过程中还把自己屁股往紧挨着寒濯的方向移了移,“这么巧啊,一起吧!”


 


在公司的食堂吃顿午餐,还没有能到巧的程度,不去追究这套说辞背后的真实目的,寒濯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会突然来找他共进午餐,可对这些,寒濯并没有必须知道的理由,所以他选择不问,淡淡地应一声“嗯”,重新把目光放回眼前的餐盘里。


 


只是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真不喜欢,他明天换个地方坐就行了,正想着,视野里出现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筷子,夹着几片形状不一的香菇,轻轻一松,就落在了他的碗里,自左侧传来低缓的声音,包裹着笑,还带着浅浅的得意。


 


“我观察了很久,这些菜里,你好像最喜欢香菇的样子。”


 


萧景逸侧目注视着寒濯,见寒濯半天没有反应,恍然大悟地补充着,“我是用干净的筷子夹给你的,放心。”


 


暗自叹一口气,寒濯放下手里的筷子微微偏过身,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可郑重的语气任谁都能明白,这种行为,并没有让他开心。


 


“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可我更习惯一个人吃饭。”


 


没有得到不识抬举的瞪视,对面的人也没有抛下一句不可理喻然后转身离去,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看着他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差点撑不住低下头去,然后萧景逸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你知道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不等寒濯回答,萧景逸的目光逡巡在寒濯的脸上,仔细捕捉着那只要有一丝疏忽就会溜走的表情变化,“我在想,你简直像一副行走的面具。”


 


寒濯的眼睛猛地一眨,然后掩饰性的撇到另一边,可下一秒却又倔强的转了回来,迎着萧景逸探寻的目光,冰冷的声音瞬间就在面前立起一堵坚实的墙壁,“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说着嚯的站起身来,端起面前的餐盘转身就想离开,讥讽的动动嘴角,却没能做出于他此时的心情相匹配的表情,无视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寒濯执意想要离开,下午还有工作要干,他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自己的午餐时间。


 


伸手拉住赌气要走的人,萧景逸的眼睛里闪着某种欢乐的光点,手掌中紧绷的肌肉告诉他,眼前的人远没有看上去的冷漠孤僻,想起关于这人没有喜怒哀乐的传言,萧景逸危险的舔舔下唇,加大力道蛮横的让背对着他的人转过身来,不是他没有喜怒哀乐,而是他没有那个能让他生出喜怒哀乐的人。


 


“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带着那副累人的面具。”


 


主动站起身接过寒濯手里的餐盘,萧景逸按着寒濯的肩把人摁在椅子上。从来没有见过面对冷言冷语还能这么难缠的人,寒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这个人你应付不了,你得快点跑……不顾桌上的餐盘,寒濯挡开萧景逸支在自己肩头的手,扭头朝电梯口走去。


 


当你一成不变的生活出现变数,要么接纳他,要么避开他,否则,你只能张开双手来迎接毁灭。


 


可是生活,从不肯给寒濯过多的选择。


 


从老板办公室回来的寒濯把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蛋糕推到一边,包装盒上的便利贴清楚的写着它的来源——中午没吃饭,下午还怎么工作,对不起,我只是以为这三天的时间足够我们用来熟悉。


 


仰头喝下一大口热牛奶,寒濯皱着眉完成吞咽,啧,真甜。


 


06.


这之后的每一天,萧景逸用行动诠释着什么才是真正的全天,除了午餐,还有一式两份的早餐和下班之后的晚餐,寒濯在时隔多年之后,又一次体会到了把自己的时间分给别人的感觉。


 


用三天的时间来互相熟悉,这对寒濯来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离谱,可这个用三天时间就熟悉了自己的人,却愿意给他好几个三天,寒濯在拒绝和推脱的挣扎中步步沦陷,爱上了两个人的感觉,便很难再去习惯一个人的自如。


 


寒濯几乎是欣喜若狂又近乎小心翼翼的把萧景逸迎进了自己的世界,放宽防线,放下防备,允许他窥探自己的秘密,一退再退的。


 


他们会在饭后一起去有闲咖啡馆坐坐,言豫津每次都会把因为害怕寒濯的气场而不敢上前的谢弼换下来,然后一蹦一跳的送上菜单,只是这份菜单寒濯从未用过,他点的,永远是杯热牛奶。


 


“你的牛奶。”


 


“谢谢。”


 


送好东西之后的言豫津并不急着离开,笑吟吟的站在一边,直看的寒濯的脸上隐隐发起烫来,“豫津,你可以去忙了。”


 


言豫津装模作样的捂住心口,递给寒濯一个控诉的眼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会和我一起说说话,怎么现在开始赶我了?!”


 


躲在吧台后面的谢弼偷偷笑了两声,笑的寒濯罕见的露出尴尬的表情,让言豫津更加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胸膛。


 


坐在一旁的萧景逸不服气似的撇了撇嘴,起身插进寒濯和言豫津的中间,面不改色的坐在寒濯和沙发边缘的空隙里,强硬的想把自己的屁股塞进去,然后带着好不真诚的歉意,让自己多半个落在寒濯大腿上的屁股,敷衍的向它该去的方向做几下徒劳的努力。


 


寒濯手足无措的坐在原地,看向言豫津的慌张的眼神在半路被萧景逸的眼波截下来,然后陷进去,缠缠绵绵晃晃悠悠,怎么也到不了底。


 


谢弼忍不住的笑音一点一点的漏出来,然后在看见满脸的无奈的萧景睿把一脸坏笑的言豫津拽回来的时候,彻底爆发了,响亮,欢乐,还有善意。


 


寒濯猛地往旁边一挪,留摔进柔软沙发里的萧景逸龇牙咧嘴的揉着腰臀,然后满是委屈地抱怨,“我讲那么多笑话也没见你笑一下,怎么和他没说几句话,就变了那么多个表情啊!”


 


寒濯举起玻璃杯遮住唇角,任萧景逸问上半天,就是不说一句话,他没办法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情,所以干脆不表达。


 


这一天寒濯留了很晚,可言豫津没想到他在第二天下午就又见到了他。


 


没有西装领带,一身休闲的坐在吧台,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头,看上去显而易见的紧张。


 


“豫津,和朋友去唱KTV,应该点些什么歌?”


 


言豫津冲着萧景睿一笑,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张纸的歌单。


 


伴随着关门的弧度铜铃再一次发出声音,言豫津懒洋洋的趴下上身,抬腿踹踹萧景睿的小腿,“景睿,来杯热牛奶。”


 


“知道了,我的大少爷。”


 


07. 


寒濯从来没有来过类似KTV的地方,这种地方向来是一群人的天下,无论怎么辩驳,都不适合他,站在七拐八拐,修的奇异扭曲的走廊面前,寒濯茫然的考虑着服务生说的直走到底是种怎样的动作,苦恼了半天,终是凭着感觉随便挑了一条路,一路默念着包厢号找下去,没过多久就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泄气一样的垮下肩,寒濯掏出电话有些抱歉的拨通了萧景逸的电话,跳动的铃声从身后响起,寒濯惊讶的回头去看,下一秒却被拢进一个泛着高温的怀抱,大惊之下后退,最终在墙壁和支在自己耳边的手臂间抬头,凝视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萧…景逸。”


 


“是景逸。”淡淡的酒气,轻嗅在寒濯鼻端,激起一阵擂鼓般的心跳。


 


一个轻柔的亲吻落在寒濯的颊畔,微醉的人还在执着的呢喃,“是景逸……”


 


冲水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墙壁传进寒濯的耳朵,一把推开身前的萧景逸,寒濯闪身钻进了卫生间里,眩晕的脑袋,鼓动的心跳,通红的面颊,寒濯倚着隔间的门板认命的闭上眼睛,任由嘴角上挑,牵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可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喜欢在你忘乎所以飘荡九天的时候,在你柔软的腹部落下致命的重锤,然后大笑地欣赏你从云间坠落的丑态。


 


“我们打赌看你能不能让寒濯那个冰山脸笑出来,没想到还真成了,景逸,有你的啊!”


 


温柔托着你的白云四散飘开,眨眼就成了害你直坠而下的元凶。


 


08. 


寒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例行起床洗漱打卡工作的。


 


所以当他被暴怒的老板叫进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骂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决不能犯的错误。


 


开错报价单什么的,那个人的影响,怎么可能这么大。


 


无意识间散发出的冰冷气息隔绝了方圆几里所有的人,寒濯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办公桌,裤兜里的手紧握着言豫津给他的歌单,纸张发出“簌簌”的摩擦声,然后不经意的,就触到了自己的皮肤。


 


身后乱哄哄的吵成了一团,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人从老板的办公室出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整理办公桌,纸箱开合的声音不断传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寒濯冷眼看着抱着一个不大纸箱的萧景逸从身边走过,路过他的时候踌躇着回了好几次头,然后被自己隔绝在外,垂头丧气的走开。


 


强逼着自己将头扭开,连最后一点余光都没再分过去,漂移不定的视线悠悠地落在贴在显示器的便利贴上,寒濯“咚”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在音落的瞬间终是追了出去。


 


该死的萧景逸,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路小跑,终于把人堵在电梯口,寒濯拽着萧景逸的衣袖不由分说的把人拽回来,一张嘴就说了怕是有史以来最长也语速最快的一段话,“我自己犯的错不需要你来顶罪,事到临头你又来充什么英雄,既然你如愿以偿看见了我面具碎裂的样子,就揣好你的成就感和已经得到满足的好奇心从我的生活里滚出去,难道你以为我已经变成了离开你就什么也做不到的那种样子嘛!!!”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寒濯垂着脑袋埋藏起自己涩的离谱的眼眶,久久得不到响应,巨大的无力席卷而上,寒濯微微的摆摆手表示算了,事已至此,何必再来纠缠不休,可突如其来的外力却拉扯着他被迫接受着场景的变换,直到眼前放大的眉眼带着颇有些复杂的表情映入他的眼帘,嘴里滑腻的物体不知疲倦的和他争夺着为数不多的氧气,寒濯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暴涨的愤怒让他很轻易就推开了面前的人,他们现在,不是能够相拥亲吻的关系。


 


“你这……”


 


“我赢了赌局,却输了自己,说到底,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因为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所以我只好主动辞职,难道你不准备负责吗?”


 


急慌慌的打断寒濯的话,萧景逸是怕那张嘴,再说出什么让他心疼的话来。


 


09.


“王炸!”


 


谢弼无语地看着言豫津甩手扔出自己手上的牌,然后鄙视的瞪了一眼绞尽脑汁考虑怎么样才能放水放的不那么明显的自家大哥,眼不见心不烦的回过头看向另一边,却差点被坐在门口沙发上的两个人闪瞎双眼。


 


“苦?那就再加点奶!”


 


低下头摸出手机,谢弼眼含热泪的去寻求列战英的安慰,所以说,那么一张面瘫脸,你到底是怎么明白他想说的话的啊!!!


 


10.


风过铃响,今日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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